周寂年听他这样嘀咕,站起身来,四处走动打量河水。

    突然想到了什么,周寂年过去拉起谢宁,抓着小夫郎的手往自己腰上抹。

    谢宁的手就这样在他身上擦干了。

    “走,我们去下游看看。”周寂年去解开马绳,先上了马,再拉了谢宁上马。

    一行官差纳闷地看着又回来的周县令,不解但是还是迅速给让了行。

    骏马载着他们夫夫俩到了下游,周寂年说:“桥塌鲤鱼知道搬家,出了这事,鲤鱼应该也不会还待在上游。”

    谢宁再度试了试。

    果然不一会儿就引了几尾鱼过来用鱼嘴啄他手,谢宁大着胆子去捧了一条鱼,摸它鱼身。

    周寂年蹲在一旁守着谢宁,见谢宁只是将手探进水里,就真的引了鲤鱼过来,挑着眉表示惊讶。

    看起来谢宁好像很随意在抚摸鲤鱼,玩心大起。但是很快,他就见谢宁眨了眨眼睛,突然扭头朝上游看去。

    周寂年站起身来,绕去看谢宁的表情。

    谢宁表情呆滞,应当是脑海接收了鲤鱼的信息。

    周寂年移开视线,也顺着谢宁的视线看向上游。

    “啊!!!”谢宁一声尖叫,周寂年迅速回头,紧紧抱着谢宁,将谢宁的手从水里抓出来。

    “宁郎,宁郎!”周寂年坐在河边,谢宁跌进他怀里,被他紧紧搂抱在怀,“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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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怕,我在。”

    谢宁打了个战栗,在周寂年怀里抬起头,抖着嘴唇说:“人头……在河里……”

    周寂年见他吓成这样,很是自责,捧着谢宁的脸,亲了又亲,嘴里也不停地安抚,“怪我,我带你回家,别怕。”

    他这样温柔,谢宁惊怕中带了一些委屈,谢宁扁着嘴巴,又埋进他怀里,紧紧搂着他的腰,嘴里哼哼唧唧的,“哼……好吓人的……”

    周寂年搂着他,两手搓了搓宁郎的脊背,“别怕,有我在。”

    周寂年侧脸蹭了蹭谢宁的耳朵,继续哄着:“你看四周,除了我,没有旁人,别怕,嗯?”

    谢宁被他亲昵的动作安慰到,抿着的嘴角埋头蹭了蹭,才抬头看着周寂年又说:“黑天夜晚,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,穿着长袍,朝水里丢下一个东西,那东西有头发……”

    谢宁眼睛里面少了些惧怕,更多的是疑惑,“之后,就只看到水上那颗……飘在水面,顺着河流游下去了。”